“幸好领证那天你没有跟我走,否则现在该恨死我了。”他忽略了自己内心的不自然,维持着一贯的微笑说。
下午,苏简安坐在办公室里写一份报告,突然有人敲门:“哪位是苏简安苏小姐?”
她已经喜欢得这么卑微,到头来他还要连这份感情都质疑。
这座荒山比他想象中还要大,爬上去后,放眼望去四周都是起伏的山脉和苍翠的绿色,白茫茫的雨雾遮住了山峦的轮廓,他甚至看不到山的尽头在哪里。
韩若曦明白了,陆薄言是想趁着离婚之前,把苏简安保护到最好,把能给她的都给她,包括外人无法见识到的他的温柔、呵护、宠溺。
这一天他过得怎么样?是不是开始叫律师拟写离婚协议了?回家突然发现她不在,他会不会有一点点不习惯?
苏简安好奇的歪了歪头:“陆薄言,你怎么一点心虚都没有啊?”
越说越感到委屈,苏简安的眼睛越来越红,可她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,倔强的不停擦着眼睛,擦得眼角都红了。
沈越川和穆司爵走后,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陆薄言一个人。
“他们和我年龄差不多甚至比我年轻啊。”苏简安“咳”了一声,“你太老了……”
隐隐约约的,她明白过来什么,狠狠的在手腕上咬了自己一口,企图用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,然后跌跌撞撞的走出去。
不过,长久……?
这时,换了身衣服的陆薄言回来了,沈越川忙忙收敛了爪牙,几乎是同一时间,急救室的门打开。
苏简安如获大赦,迅速的翻身起床,溜进了浴室。
但她明白她现在只能动口,不能动手。